Lino: 那么,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知道您去年已经在香港建造了酵母库。但如今过去了一年,我们仍然没有在大陆看到足够多的White Labs酵母。我明白现在的法律法规对你不利,但你有没有实质性的计划?
Chris: 好吧,这事情我得怪Jo Anne。哈哈。。。
Jo Anne: 我又怎么了?黑人问号
Chris: 我的团队一直在为此努力。我们很希望进入中国市场。显然,中国市场允许酵母售卖,我们只是需要弄清楚怎么把它带进来。对我们来说,第一步是香港。这比我们从加州带过来要近太多。而且从香港也能找到一些能用户。但是要引入中国时,我们碰壁了。目前,我们尝试做各种努力。希望到明年,你们会有更多机会拿到我们的产品。但是,这不是承诺。因为我们已经努力了近10年了。有时觉得快要成功,但是实际上我们仍然离得很远。所以你们知道这事情的难度很大,这基本是我接触过最难搞定的国家。有时,我们沿着一条道走了很久,然后发现这是死胡同。但是我还是相信我们能克服这个困难。因为有酵母被进口,用来酿百威,用来做面包。我们的菌株是优秀的高纯菌株,没有任何理由不能在中国卖。只是我们没有找到恰当的方法。
Lino: 你会考虑做干酵母么?如果那样更可行的话。
Chris: 如果是干酵母的,那么进口是会简单那么一点。因为已经有相关的法规了。我们可能会做干酵母。但是现在,我们所有的实验里,干酵母的品质从来没有达到液体酵母。干酵母的纯度和表现出来的水果风味都会差些。所以,我们可能会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引入液体酵母上。我们如果能做到品质不输于,或者非常接近液体的干酵母,那我们就会选择推广它们,因为至少更好进一些。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团队里有许多思想开放的科学家,他们在努力寻找最佳解决方案。
老卢: 我们问了你很多专业的问题,现在我们聊聊非专业的吧。您攻取了博士学位对吧?而且您是若干专业书籍的作者。这些听起来都非常学术。但同时您也是White Labs的创始人和CEO,所以你也很商业。那您是如何完成学术到商业的转换的?
Chris: 我觉得研究生院或者攻读博士的过程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经商的途径。因为你深入专研了某个东西,考察了不同的选项。你会变得依靠数据,而不是感情。你有机会做演讲,领导不同的团队。我觉得当你有那些经历之后,转而从商是很自然的。而且我个人对会计和市场营销也很感兴趣,就像我对自然科学感兴趣一样。所以,对我而言,完成这个转变真的很简单。我乐意学习经营,乐意减少待在实验室里的时间,抽出更多精力建设我的事业,雇佣优秀的科研人员。比如我们刚刚签约了一位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博士Karen Fortmann。她刚一起和我们完成了一项科研。我们希望在未来,我们会有更多这样的团队。我的确花费很多时间在经商,这是因为科研出身的我能够理解商业经营的方方面面。
老卢:你是业内受人尊敬的专家,很多人读了你的故事,深受你启发。那有没有人启发过你,引导你走到你现在的地方?
Chris: 有太多人了。
老卢: 可以举一些例子吗?
Chris: 我的父母,我觉得他们肯定得算。因为他们让我自由选择我想走的路。所以我有一个开放和创新的思想。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Micheal Louis博士,我的第一位酿造相关的教授。他仍然在校任教。他的这课程正在进行中,而且从1963年开始就一直在那里。因为我对发酵感兴趣,我学习了他酿造的课程。那是我还是本科生的时候了。他的课程催生了我继续研究啤酒的兴趣。在我成长的一路上有太对太多的人帮助了我。我在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攻读博士学位时的导师Elizabeth Komives。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科学家。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她也是啤酒爱好者。她准许我在实验室里酿啤酒,这现在已经不被允许了。但是她当年给我大开绿灯,让我酿酒,并且在化学院的会议上与人分享。如果不是她给我在实验室酿酒的特权,我估计不会走上家酿,继而走上酵母这条路。